第一节:尖笑蝙蝠
第一段:
将调教好的那些母猪派出去之后,格里曼继续在多索雷斯呆了好一阵子,继续用多索雷斯的游客与当地居民开发完善自己的药剂。
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发展,直到一个月前所有的母猪全数失联。
焦急地等待信息换来的结果是某天突然出现在他实验室门口的一个包裹。包裹里头是一卷录像带,上面写有“文月夫人”这四个字。
格里曼犹疑地拿出了录像带,然后开始播放。
画面背景似乎是一家疗养院的心理诊疗室,而正中坐着的文月夫人则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她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一处,全身不定时地颤抖。
“很抱歉,夫人,但是您还是得说一下当时……”
医生的这句话似乎按到了什么开关,文月夫人突然死死地盯向了画面外的医生,然后颤抖着尖叫。
“恐怖啊!恐怖啊!安迪怎么就这么死了啊!我怎么会想到他就在我的寝室被人那么做了啊!他的皮被完整地铺在床上!肉和骨头则被吊在天花板上!那根阳具……那根阳具竟然摆在床头上!血液和粪便涂满了墙壁!那张明信片……对!那张明信片!‘叛徒’!那是用安迪的脑浆写的啊!……”
接下来的语句已经无法听清,变成了不成字句的音节和尖叫。然后,文月夫人突然扑向了画面外的医生,开始扭打起来。摄像机也被打落在地,第一段录像就此中断。
紧接着,画面变成了文月夫人的寝室。寝室的大床上,一张黑色的人皮静静的以头朝枕头的姿态铺在整洁的被子上,而天花板则吊着一个被以十字架方式钉死在吊顶上的“人”。尸体原本应该是阳具的位置只有一个圆滑的创口,而阳具本身则连皮带肉地立在了枕头上。血液和粪便涂满了墙壁,形成了一种诡异但无法言说的画面。最后,画面聚焦到放在床脚地上的一张明信片,上面用脑浆写着炎国语的“叛徒”。
就在此时,一个严重失真的声音从录像中传来。
“格里曼,喜欢我拿你的手下制作的艺术作品吗?只可惜龙门近卫局给我的时间不多,不然你也许能看到一幅人皮唐卡呢。
“你也许应该看看他临死前的样子,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尿屁!在被我活剥人皮之前他一直惨叫着,真吵。”
画面一转,文月夫人的寝室内,一个黑人正双膝跪地,被一个穿着盔甲的巨人用一把匕首切入头顶的头皮之中。
“求求你!不要!饶我一条命!”
黑人涕泗横流地哭喊着,而盔甲巨人却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
“嘘……你打扰到我完整地剥下你的皮了。如果不能完整地剥下你的皮,惊喜效果就会差很多。”
盔甲巨人继续着自己的剥皮工作,而黑人则以逐渐衰减的惨叫回应着。
格里曼停止了播放,他感觉到恶心和恐惧。恶心是因为盔甲巨人那显著的恶趣味,但恐惧则是因为他意识到他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德岛至少纸面上并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的话,红应该早就通知自己了。而且,他也没见过录像里出现的那种盔甲和盔甲上带有蝙蝠翼的骷髅头标识。
格里曼并没有获得多少冷静思考的时间,因为第二天又一卷录像带被送到了他的实验室。这次的标题是“艾雅法拉和红”。
画面背景似乎是一个天灾信使观测站,但是里头浓郁的灰色雾气让一切都看不清楚。直到镜头聚焦了好几次之后,画面才终于显示出看上去是艾雅法拉的“身影”。
过了许久,灰色雾气终于被抽风机抽走,而直到这时,格里曼才看到艾雅法拉的样貌。
被捆在刑具木马上的艾雅法拉原本应该是双眼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空洞,一双软乎乎的兽耳也不见了。她嘴里的牙齿被完全拔光,然后被人塞入了一个做工粗糙的扩音器。原本可爱的双唇嘴角则被人粗暴的划开,形成了一个永不消失的笑容。木马的两侧沾满了尿痕和血痕,小腹的棍状凸起则表明有什么东西狠狠捅进了艾雅法拉的体内。
最可怕的是,即便被如此折磨,这可怜的天灾信使还活着。
“我看不见了!好痛!有人吗?谁来……谁来帮帮我?!”
冰冷地机械女声从扩音器传了出来。艾雅法拉用那失去了眼球的一对眼眶看向周围,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格里曼,你看,她现在更健康了,不是吗?”
又是那个失真的声音。
“我切除了她的病灶,并且堵上了拜你所赐的那失禁的排泄孔。她的源石技艺的确让我头疼了好一阵子,但是适当的神经毒素解决了这一切。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很开心,看看她的笑容,难道这不是很健康的笑容吗?”
说完,失真的声音发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声。
“哦,对了,你最亲爱的母畜红小姐,你应该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摄像机转向了另一边,格里曼一下子就看到了即便对他来说也是亵渎和作呕的画面。
红的腹部被扩大到足以让一个三米高的人钻进去并在里头如同胎儿一样蜷缩着,她那曾经紧致的小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到可以过普通成年人的空洞。大量叫不上名字的仪器和液体维持着她“活着”的这一事实。她的面部五官与头发全部被摘除,而可能唯一能辨认出格里曼手笔的是那对还有着巨大乳环的乳房。不过,此时的格里曼已经惊恐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出这个曾经被称作“红”的存在的亵渎性了。
“现在,她真的成为繁育下一代的母畜了。高兴吧?”
格里曼把自己的早饭和午饭吐了出来。